锯木厂里面,一个士兵正在擦着自己的靴子,他坐在自己的铺位上,另外一个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,还有一个人在准备吃的,他们的班长在看报纸。几个人的头盔挂在墙壁的钉子上,他们的步枪靠在墙边。
“这里真他娘的见鬼,眼瞅着就要到六月份了,居然还在下雪。”擦靴子的那个士兵说道。
“真够奇怪的。”班长说。
“太阴历五月,”在煮饭的那个士兵说,“太阴历五月还没过完呢。”
“真他娘的见鬼,五月还下雪?”擦靴子的那个士兵说。
“在这带山区里,五月下雪再正常不过了,”班长说,“我以前再马德里的时候,五月份比什么时候都冷。”
“也比什么时候都热。”煮饭的家伙说。
“可不是嘛,五月份的温差大得不得了,”班长说,“在这个地区,卡斯蒂尔,五月份会很热,但也会突然变得冷得要命。”
“要么就是下雨,”坐着的那个士兵说,“刚过去的这个月,几乎成天都在下雨。”
“瞎说什么呢,”煮饭的士兵说,“刚过去的五月就是太阴历里的四月。”
“别说什么太阴历了,真能把人弄疯,”班长说,“什么都是太阴历太阴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