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小姑姑和小姑父明天就要走了。
临走前夜,孟采采交给黎琬一个文件袋。
“这是孟西他爸给他的,都是些研究资料。你也知道,他们关系不太好,最好不要告诉他来源。也最好……”她抱歉地笑了笑,“不要把我供出来。”
万一孟西发现,她就死定了。但黎琬不一样,是孟西捧在心尖上的人,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。
当晚,黎琬和孟西坐在阳台喝茶看星星,顺手把文件袋给了他。
孟西一打开,手顿了顿,神色有些动容。父亲的笔迹他的确记不清了,就连父亲的长相都有点模糊。可有些符号,是父亲的特有写法。父亲曾握着他的小手,一笔一画地教,渐渐地,也成了他的习惯。
他很快收敛了神色,将文件袋收好:“知道了。”
黎琬点了点头,心照不宣。
她从来没想过瞒着孟西,也没有必要。很多事情,人们总以为能瞒得滴水不漏,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。
孟西说过,他与世界的心墙,曾被一个秘密的人打破;可父子之间的心墙,又该由谁来打破呢?黎琬不知道。但孟西的伤口太深,太长,需要治愈时间。
她看向孟西,忽然很想抱住他,然后告诉他,没关系,有些伤口不想碰,我们就不碰,没有人会指责你,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