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猫生了小猫……”
“我家那死鬼在外面养了女人,我婆婆还向着他说话!”
“先生又来告状,说我家孩子在学堂把前面人的头发给绑在椅子上;那人一站起来呀,头皮都被撕掉一块!”
“我家狗不知道怎么没了……”
“我家也是,狗被偷了!估计是被卖到狗肉馆了!”
“城阳侯你要是听到什么消息,劳烦告诉我们呀!”
“我家的大黑狗……”
“你家狗也被偷了?”
“那倒没有,但是……它被捅死了……”
每当这时,淳安只要轻笑着安抚几句,再送点下酒小菜或者清茶,客人立马就不抱怨了。
店里的黑糖卖得越来越多,已经占每天进账的一成半了;甚至有的客人特地来买黑糖,买茶和酒反而成了顺带。
“您的黑糖包好了,一共八两银子。还需要别的吗?”淳安笑眯眯地给面前这位老婆婆结了账。
“不用了不用了,我是专门来买你家黑糖做药引的。”老婆婆答道。
“药引?治什么的?为何不去药铺买,药铺的可能便宜些。”淳安好心提醒。
老婆婆笑道:“治妇人产后恶露的。柳大夫说,你这的黑糖,比药铺卖的红糖杂质少、纯度更高,做药引更好。
“老身就这一个女儿,贵点无妨,就想给她用点好的。”
“您说的‘柳大夫’,是指柳灵均吗?”淳安皱了眉。
“可不是他么……”
淳安一连问了好几个来买黑糖的人,不是说“柳神医说您这黑糖好适合做药引”,就是说“柳大夫推荐来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