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安婧的婚事提上日程,安母心想,两个孩子从小到大,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先紧着哥哥,大到买房买车娶妻生子,小到一个棒棒糖巧克力,只要安镇曦先提出来,就一定是他的。
安母说:“是我们做父母的没能力,给孩子提供不了好条件,也是老天有眼,老天有眼啊!小镇娶了个好媳妇,小婧也寻了个有钱人家。”
“您是想着,这笔钱作为补偿,给小婧当嫁妆?”
安母点点头,用粗制的袖口擦去眼角的泪水:“原本,男方家说给六十万的彩礼钱,我没同意。人家已经买了房车,还在上海那种寸土寸金的大城市,我们出不起陪嫁。我和小婧爸商量,我们一分钱彩礼不要,再拿五万块出来给小婧当嫁妆。什么也不为,就为这些年来我们欠这孩子的,给她一点底气,别嫁过去以后受气。”
说到此处,安母已经是强忍着泪水,哽咽着把这段话说完。
袁彩拍了拍安母的背,她从小就记得,安婧时常把哥哥挂在嘴边。
像是既定的规矩,要等哥哥回来才吃饭,羊肉也要等哥哥在的时候才会吃,她吃素馅的饺子,哥哥吃荤馅儿的,凡是冬天穿的厚棉袄,也都是哥哥穿剩下的。
安婧习以为常。
“哪知道老天爷是要小婧的命啊!”安母哭着喊道:“这孩子的命太苦,太苦啊,好不容易……好不容易就能过上好日子了,谁知道遇上这种事!我的老天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