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晚上他还会回来吗?”军队问。我自然还是不知道。他可能会回来,也可能不会回来。但看,他走得那么认真,估计还是会回来的。“这件事必须告诉当值的护士啊。”军队这么说着,仿佛对我看到诚治后放他一马的事有诸多不满。
“话说回来,那个家伙可真是奇怪。”军队又说。而我仍然在看着诚治消失的地点—儿童公园的前方,内心怀抱着一丝期望,心想说不定诚治还会再一次从茫茫雪地走回来。他会不会迈着离开时的那种步伐再度返回呢?然而,雪夜恢复了万籁俱静。要说还有什么仍在活动,那可能只有风从雪原上呼啸而过,偶尔会在月光下卷起一阵细小的雪烟了。
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军队把身体缩成一团,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。呆立在高地上的身体早已经冻僵了,他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,对我说了句“再见”。“辛苦了。”我刚把这句话说完,车就沿着笔直的雪道奔驰而去,只留下一阵汽油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