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水滴在胸口时,我回过神,低头一看,窘态令我仓皇失措。手脚并用,一边往后退,一边匆忙系上衬衣的衣扣。
“那个,我,有点热。”解释的声音像是细小的蚊子正在飞舞,在阴森的夜里,苍白无力。
也许我如此虚伪,面对他时,不敢卸下防备,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,乃至思想,都只想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。
我像个小丑,没有排练就演绎着自己的难堪,他冷若旁观者,甚至是一个没有耐心的旁观者。看一眼就不再施舍眸光的注目。
我站在厨房的水槽旁,他立在我背后的地方,聆听动静,应该是磨咖啡豆。是夜,凝固的空气禁锢了我的心跳,他均匀的呼吸声侵袭了我的幻想,我被拉回现实,却又不敢动弹,犹如被梦魇紧缚了灵魂,脑中素雪茫茫。
“你很喜欢喝酒。”言语透露,不像是疑问,更多是判定。
身子抖瑟震颤时,十根手指用力地卷缩紧握,我想抓住仅剩的理智,好应对他,“跟朋友在一起难免喝上几杯。”
“我并不想插手你的私生活,但是……”司其琛顿了顿,再开口时,冷若冰霜,“司太太不能这么随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