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漫主义的诗情,终于化作了残酷的现实、纷飞的血雨……
流水落花寿去也。
天上人间。
乌托邦的“天上”,落到了反乌托邦的人间。
艺术无疑是个人“独与天地精神来往”的领域,而历史则是各种因素的合力,有自然的、有人类的、有群体的、也有个人的……它在众多的反常与偶然中,呈现出必然的正常来。哲学的历史和政治的历史是不一样的,如同黑格尔所认为的,在哲学史里,无个人特性可言的思维自身才是历史的创造性的主体;而政治史则相反,个人的品格、天赋、气质的特性是行动和事件的主体。但两者并不是背道而驰的,它们同样都是历史。而政治的历史,在强调个人品格、天赋、气质上,要更接近于艺术。有人用过“政治艺术”这个词,更多则是对于政治家的领导艺术而言,也就是个人的才智的发挥。
但历史归根结底不是一种艺术的创造物,尽管它在一定程度上呈现过艺术的特征,但更多的是,在宏观上看,它是一种共时性的、必然的逻辑发展。在不同的民族与国度,我们都可以看到某种程度上接近的、可供比较的历史线索,这甚至包括已经消亡的民族在内。不同的文化处于不断融合、扬弃的过程,偶有逆转,可最终仍在前进,不可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