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底自然流露出心疼之色:“你活得太不容易了。”
这话说到了谢屿崇的心坎里。
可不就是不容易吗?他谢家对天家绝无二心,却要被尚未登基的三皇子布下如此大局,如此能令六月飞雪的冤情也不知道要与谁诉说。
谢屿崇正为有人能明白他的心意而感动,忽然听到了句:
“难怪少年老成,明明年纪轻轻的,却没点少年气,跟个小老头儿一样老气横秋的。”
谢屿崇:……
其实可以不必要说这么多的。
“你喜欢有少年气的儿郎?”比如,光长个头没长脑子的南修仪?
姜倚宁摇了摇头,她心理年龄既不是十五六岁也不是四五十岁,自然不可能喜欢太朝气蓬勃的少年,甚至因心中所爱过于惊艳,她亦不会对旁人再起心思。
“不,喜欢二字并不适合我,我此生只愿常伴母亲身侧。”
望着谢屿崇这张早已被刻入心底的脸,姜倚宁默默在心中补了句:如果你和上辈子一样不成亲,我也能如上辈子一样陪伴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