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你不是一直吃着药吗,怎么——对不起,我抽自己一个嘴巴,小心翼翼地问,你打算怎么办?温燕轻描淡写,还能怎么办,做了呗。仿佛她肚里怀的是个红薯。我没有资格劝她改变主意,附和,你说怎样就怎样。温燕说,其实我挺想要的。我想这不是废话吗?温燕补充,我不想瞒你,得让你知道。我说听你的,今天就做?温燕点头,你得陪我去。我说当然,这还用说吗?
我和温燕是在平台说这番话的,高度机密,与女人也没什么关系,自然不想让她听到。下午,我陪温燕从医院回来,女人狐疑的目光扫扫我,又扫扫温燕,问怎么了。我说没什么,她在家休息两天。然后把温燕扶到床上。女人似乎有些紧张,她是不是……女人确实不笨。我说这两天还得麻烦你照料,女人突然叫起来,这么大的事儿,怎么不和我商量?
我愣住,温燕也有些傻。女人生气不像装的,乌紫的脸几乎崩裂。我微笑着,话却没那么好听,你说说你是谁?我们的事儿凭什么和你商量?
女人突然醒悟似的,僵了僵,寡寡道,要是早告诉我,我会劝你们生下来,你们年龄也不小了,该有个孩子了。我沉下脸,你没资格知道,更没资格劝说,还是管管你自己吧。女人难过而又惋惜,你们……唉……你们,要我说什么好呢?我没好气,自然更不客气,那就别说,闭上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