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民,将这个人给我绑起来,示众三天,再行处置!”李昭南一声令下,身边贴身侍卫李民立时应声上前,“赵将军……”
赵金丰不断磕头:“奕王饶命,就看在末将追随您多年……”
“李民,还不动手?”李昭南战袍翻飞,凛凛威严。
李民道:“赵将军,得罪了……”
说着,李民便与二人将赵金丰五花大绑,赵金丰不断祈求,述说着多年追随之情,曾经战功。
李昭南却只若不闻。
其余之人,亦忍不住冷冷颤抖,心中暗自庆幸,还好,适才没有上前凑这个热闹。
在李昭南手里,生死之间,仿佛转眼便是两重天。
人人由不得遍体生寒,僵直的望着他们的王,紧抱着怀中的绝色女子匆匆而去。
疾步走回帅帐,通明的大帐内,篝火熏热,遍体冰凉的女子身上却大汗淋漓。
李昭南坐在床榻边,望着芷蘅苍白如雪的脸容,轻弱的睫,如同折断的蝶翼,再也无力支撑起曾经的美丽。
她到底经历了什么,怎么不过数月,便形容如此憔悴,她眼角泪光犹在,柔唇干涸。
还她孩子!
她一句句责问与心痛,一声声凄然与憎恨!
孩子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能让她千里迢迢、跋山涉水来到南越,如此狼狈、如此憔悴,如此消瘦不堪。
这一路之上,她一个弱质女流,又是如何走到了南越?
眉心间沟壑深深,亦如心里的沟壑深不能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