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相宜被拉上了路面,秦大娘子也被扶了上来,母女二人抱在一处,心有余悸,“好端端的,咱们的马就疯了,旁的好路上不疯,疯在这样的烂路上!此事蹊跷得很!青枝,你去好生查一查,那马究竟有没有问题。”
青枝皱眉沉声道:“奴婢方才查过了,那马是被喂了一种草,那草吃了后半个时辰就会令马痛苦难当,产生疯魔的样子,实则马的肚子里已经被那毒药毒穿了,死得很痛苦。”
沈大爷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,老太太从马车上下来,拿了两个汤婆子,儿媳和孙女一人给了一个,“既然是人为, 那就要查清楚。”
沈大爷附和道:“母亲说的是,只是,这马匹的用料一律是由观内的道长调配的。若是要彻查,只怕要再回一趟玉清观了。”
顾照野见她们无事了,翻身策了马就走了,左右这样的事情上,沈相宜是不会吃这样的亏的。
“倒也不必这么麻烦,青枝说的那味草我是知道的,草叶子上也会染有剧毒,沾了那药草的人,手上会有红疹子,若是观中人无意所为,那也就罢了,可若是有人蓄意谋害,大伯,我们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被人险些害死了,求大伯为我们做主。”沈相宜抓着案中的线索,紧了紧身上的斗篷,可怜巴巴的望着沈文成。
沈大爷的女儿先前不在府里的时候,他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大侄女了,或许在旁人的眼里,他们兄弟之间必有一争,可是在他看来,阖家和睦,才是最要紧的,至于谁是未来的国公,他倒也没这么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