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个立德尔是什么基金会的呀!他们每年有一笔邀请学者访问的开支,你老说该不该表现热情一点?”
“对呀对呀,这你没错。不过,应该由我们史学会这样的群众团体出面接待才是!史学所不合适,那位所长书生气十足,不但缺乏外事工作经验,更缺乏对敌斗争经验。那个把持一切的风流秘书,哦,什么事都敢干的,她可不在乎人格国格的。”汪会长一激动,声音提高八度,听得头都奓了。
大概他领教过莉莉的魅力攻势,提到了她,痛心疾首。
“你老到底是个啥意思,别给我绕弯子,你知道我缺乏政治。”
“趁现在还来得及,你应该马上行动,让博士先生接受史学会的邀请!”
原来如此,“好吧,汪会长,我立刻跟立德尔商量商量!”
会长把手指戳着我的脑门子:“你都被那个娘儿们蒙在了鼓里,那个大胡子已经在首都宾馆住下来了!”
这可实在有点他妈的不像话了。
八
这是立德尔首次被邀请访华前的琐事,已经可以闻到一丝火药味了。
在这种钩心斗角的较量上,王所长根本不是汪会长一个等量级的,书虫子一个,丝毫不在话下。可莉莉,却让久经考验的老资格碰壁,气得他一塌糊涂。
我们赶到宾馆,这姐们儿好像知道似的,挟带她的美国俘虏一个小时前撤了。
“去哪儿?”
回答是拨浪鼓似的晃脑袋。
偌大的北京,到哪儿去找?我问我的老乡,你们搞得也太过分了吧?